来到大清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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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张琪因为替人担保,欠下了债务,走投无路之下,张琪来到了公司楼顶,没想到跳下来的瞬间竟然意外来到了清朝康熙年间,并且刚好参与了清朝最重要的事情,九子夺嫡。 天性善良的张琪被逼无奈,只能化身康熙第五子胤琪,参与了九子夺嫡,由于胤琪的参与,九子夺嫡变成了十子夺嫡。

《来到大清当王爷》精彩片段

“爱新觉罗胤琪,康熙皇帝第五子,雍正皇帝同父异母的兄弟,母亲为郭络罗氏……”

张琪刚刚读到这里,还没有来得及查阅资料,就听到门口吵了起来!

“张琪呢?我们要见张琪!”

听着动静,人数好像还不少呢,只见公司前两天招的保安直接冲了进来,也许是太慌张了,居然连门都没有敲。

“张经理,不好了,门口来了一帮人,说要找你呢!”

张琪先是一愣,随即问保安:“老陈,这帮人来找我,有没有个说头,为什么指名道姓的过来找我?”

张琪,男,今年刚好三十岁,而立之年的年纪,有着一份稳定的工作和一份不错的收入,除了没有结婚,妥妥的成功人士。

保安老陈赶紧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这帮人的口气,似乎,似乎是……”说到这里,老陈突然停了下来,变得慢吞吞的:“似乎是您欠他们钱没有还!”

“呵呵”张琪冷笑一声,对老陈说道:“你先去报警,我现在马上过去,对了,报警之前把王总也叫过去,现在什么小鱼小虾都敢到公司来闹事了,居然还敢指名道姓的找我,简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说完,张琪将他的西装外套穿好,对着镜子又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走了出去。

而张琪所在的公司,已经炸了锅一般,所有员工也都不工作了,像看热闹一样都围堵在公司门口。

待正主张琪来到之后,人群很自觉的都让开了一条路出来,只见张琪走了过去,大声对这些要债的人说道:“我就是张琪,你们有什么事情,赶紧说,不要影响我们公司其他员工正常上班!”

前来要债的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一时之间全都安静了下来,而另一边,张琪所在的集团老总王总虽然一把年纪了,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既不向前靠,也不往后退,手里拿着一把咖啡,慢悠悠的细品着。

要债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代表,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件,对张琪说道:“张总,我们也不想事情到这种地步,但是您看看这是三年前您担保的文件,上面还有您的签字呢!”

张琪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上面有自己的签字,身体一晕,就想倒下去,幸亏被旁边的人给搀扶了起来,没有出丑。

而一旁的王总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便端着还是热的咖啡,向自己办公室走了过去,再也没有心思看戏了。

“老张,同学一场,我还能骗你吗?你看看这块地,现在我们十个亿拿下,一转手,最多一年,就能卖出去一百个亿,到那个时候,你还上什么班?直接就成为成功人士了……”

张琪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三年前有个老同学,带了一份计划书,让自己帮忙担保,没有想到那人居然将自己给卖了。

“说说吧,一共多少钱?”张琪冷静下来之后,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当初老同学出面,让自己担保2000万,现在看来,这个窟窿真不是一般的大。

果然,那个要债的代表说道:“之前您担保了2000万,现在加上利息,我们也不多要,一共三千八百万!”

霎那间,整个公司的人都傻眼了,这么大一笔钱,张琪真是敢,大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之后,也不再凑热闹了,生怕张琪管自己借钱来给他填坑。

只有老陈,还在他的旁边,没有借故离开,老陈是参加过越战的老兵,心理素质可谓一流,在他看来,不就是欠钱不还吗?这有什么。

“哦,3800万,大家跟我来吧,我现在就把钱还给你们。”张琪有点心不在焉的说道,随后朝着人群之中走去,由于前来要债的太多,一个电梯已经坐不下了,只好一帮人跟着张琪,另外一帮人选择等待第二波电梯。

而老陈,也跟着张琪前去取钱了,他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生怕张琪想不开,出什么意外,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

待这群人上了电梯之后,老陈突然发现,电梯并不是往下面的银行去的,而是在向上升,老陈一愣,悄悄的问张琪:“张总,这电梯不对劲,取钱不是应该去下面的银行吗?我们怎么来上面了?”

张琪白了一眼老陈,说道:“老陈,亏你还是老兵,你看不出来,现在电梯上面有人要下来吗?我们跟着上去,然后再下来就行了。”

听到张琪这么说,老陈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只好跟着张琪向上而去,可意外还是发生了,就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张琪竟然率先跑了出来,要不是老陈跑得快,只怕自己就得和那帮要债的一样,被困进电梯里了。

“张总,你要干嘛去?”老陈追了出来后,一边跑一边冲着张琪喊道,可张琪却是丝毫不理,径直向天台跑去。

两个人又跑了一段,张琪来到了这次的终点,天台之上,由于这里是整个集团的最高处,足足有五百米,这要是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想到这里,老陈的后背已经全部湿透了。

“老陈,你回去吧!”

张琪一个人站在墙上,看样子随时都会掉下去一般,老陈苦笑一声,劝道:“张总,这是何必呢,不就是欠点钱吗?我们还了不就行了,何必要闹出人命呢?”

“呵呵”张琪冷笑一声,冲着老陈喊道:“3800万啊,我两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说完,又用手指了指下面围观的人群,说道:“看到了吧,多少人等着我跳下去,等着看我笑话呢,我这个人无父无母,也没有妻子和孩子,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欠的钱也自然没有人问我再要了。”

“永别了!”说完这句永别,张琪就真的准备跳下去了,没想到的是,老陈居然向他扑了过来,而张琪只是先转了个身,还没打算跳呢,老陈就率先“跳了下去”,张琪大吃一惊,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老陈的手就拽着他的裤腿,将他拉了下去。

两个人就像两只风筝一样,开始由上而下的降落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琪慢慢的醒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身旁一个中年女人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泪水,很是心疼的说道:“琪儿,你醒了,可把娘心疼死了。”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张琪看了看四周,一切都显得那么古朴,似乎是在古代一般,这个时候,女人旁边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赶紧跑了出去,冲着门外叫道:“九爷,五爷醒了!”

“五哥!”

一个看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笑着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正在床上休息的张琪,中年女人看到这一幕,很是开心,笑着说道:“塘儿,你五哥刚醒,大病初愈,你切不可如此急躁,免得害了琪儿的身体。”

“额娘,孩儿这是激动嘛!”被称作塘儿的年轻人笑道。

这时,中年女人站起身来,对二人说道:“既然琪儿醒了,娘就放心了,宫里面陛下还在等着娘呢,你们兄弟俩先说会话,有什么事情娘再来。”

“恭送额娘!”被叫做塘儿的年轻人跪了下来,张琪正要起身,那中年女人轻轻说道:“琪儿大病初愈,这等虚礼就免了吧!”

待中年女人走后,塘儿站起来,对张琪说道:“五哥,你身子骨一向不都是好好的嘛,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

张琪脑子一晕,他只记得自己从楼上跳了下来,怎么醒了之后就在这个鬼地方了,还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弟弟,看样子刚才那个女人,好像还是自己的母亲。

看到张琪在发呆,塘儿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五哥不愿意理我,那我就先去八哥那里打发时间了,五哥珍重。”

看到自己这位弟弟也离开后,张琪撑着身体下了床,他还没有搞明白,现在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

“五爷,您小心一些!”

门外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赶紧进来,为张琪更衣又伺候他穿鞋子,趁着这个功夫,张琪试探着问道:“我问你,现在是什么年月了?”那太监一愣,赶紧说道:“爷,前些日子您发烧,该不会是烧出什么毛病了吧?”张琪一愣,故意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说道:“胡闹,现在爷问你话,你怎么敢搪塞我?”

“爷饶命啊!”太监赶紧又跪了下去,他有点想不通,自己家这位爷怎么生了一场病之后脾气就有些不对头了呢?

“好了,爷又不要你的命,爷现在问你话,你赶紧回答,要不然等会爷就真生气了!”张琪说道。

“现在是康熙四十八年!”

“康熙四十八年?”张琪重复了一遍,只觉得天晕地旋,好家伙,自己怎么会来到了这里?难不成是穿越了?他右手抬起,直接朝着自己脸上就是一下。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张琪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一旁的太监看到这一幕,早已经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才愣过来。

“爷,您可千万别吓奴才,奴才胆子小,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宜妃娘娘和九爷非把奴才千刀万剐了不可。”太监此刻,几乎带着哀求的口吻说道。

张琪看了看太监,觉得很是可笑,又不方便笑出声了,为了搞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张琪慢慢的走到太监旁边,问道:“现在呢,爷想到了一个比较好玩的游戏,爷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

“爷,您请问?”太监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看来自己家这位爷今天准时抽风了,要不然也不会和自己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爽快!我问你,爷的全名叫什么?”

张琪一开口就是王炸,直接吓得太监就是一哆嗦,太监支支吾吾的说道:“爷,您就别难为奴才了,内务府要是知道了,非把奴才杀了不可。”

“咦?”张琪很是好奇,看来,这直呼自己名字都是一种犯罪,刚才又听到他叫自己五爷,还说什么宜妃娘娘,和什么九爷,莫非自己也是个王爷,排名老五,康熙四十八年……

所有的东西串联在他的脑子里后,张琪突然说道:“爷问你,我是不是叫爱新觉罗胤琪?”太监哪里知道张琪卖什么关子,赶紧点头:“爷知道就好,爷是万岁爷的龙子,奴才是个什么东西,敢直呼爷的名讳!”

确认自己身份之后,张琪心想:“当个王爷也不错嘛,好歹比在之前那个公司被人追着要钱强,不管了,先去外面潇洒一把再说。”

“走,跟爷出去,你带上银子,爷带你去外面逛逛去!”说完,张琪便用脚随意登上了鞋子,走了出去,太监急忙跟上,生怕这位五爷又出什么事来。

这北京城,明朝的时候燕王朱棣靖难成功以后,就将都城从南京迁移到了北京,三月份的北京城,气候宜人,大街之上到处都是摆摊卖东西的,各种小吃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火烧,卤煮火烧……”

“咸菜,六必居的咸菜……”

“臭豆腐……新鲜臭豆腐……”

张琪平时就是个宅男,哪里见过这些个卖小吃的东西,他平时最长干的事情就是点外卖了,如今一出来,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又走了一段,说相声的,舞狮子的,真是应有尽有,看的张琪是目不暇接,一旁的太监闲着的时候也会出来溜达溜达,看到张琪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心里既是可气又是可笑。

这主仆二人又向前走了走,来到了一颗树下,张琪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棵树,看样子很是粗大,三个人拦腰抱住只怕都抱不住它,又见上面有许多木牌牌,很是好奇,便问跟着他的小太监:“这树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上面有许多木头牌牌?”

太监赶紧解释:“回爷的话,这树名叫梧桐树,据说是法兰克国在前明的时候送给崇祯皇帝的,明朝亡国以后,前明的士子们经常来这棵树下面缅怀崇祯,后来不知怎么的,互相喜欢的青年男女们便结伴来到这里求姻缘了,上面的木牌牌便是年轻男女祈求在一起的证明。”

“哦!”张琪点了点头,夸道:“真想不到,你一个奴才还挺有文化的嘛,读了不少书吧?”太监苦笑一声说道:“回爷的话,奴才自幼家贫,哪里读过什么书,爷抬爱了。”

张琪点点头:“不骄傲,是个人才,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太监答道:“爷只怕忘记了,奴才刚跟着您的时候,叫狗子,没什么名,您给奴才赐名叫高无庸来着。”

这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呢,树的对面走过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本身长得一般,不算很美,但是在这梧桐树的美好寓意和周围花团的映照下竟然显得很是美艳动人,一下子勾引住了张琪的心。

只见张琪看的呆了,身子竟然不听使唤一般,慢慢向女子那边靠去,看的一旁的高无庸都愣住了。

“爷,注意身份!”高无庸提醒道。

张琪哪里听得进,近处由于离得太近,中间隔着一棵大的梧桐树,很是不方便,便找了一个台阶,径直站了上去,胤琪的身子本身就属于高瘦类型的,面容也是极为英伦,站上高处之后更是显得玉树临风。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爷,您说什么呢?”

张琪看的呆了,竟然丝毫没有听到高无庸的话,只顾自己看着美女。

“老五,怎么是你?”

张琪背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张琪一惊,马上转过身来,看了看来人,同样的消瘦,看样子很是英气逼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显得极为明亮。

张琪料定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可自己又不认得,只好用眼神求助高无庸,高无庸机灵的很,赶紧跪了下来,对眼前的人说道:“四爷,高无庸给您请安了!”

“四爷?”张琪的脑子飞速的转着,很快他就想到了这个人是谁,笑道:“这不是四哥吗?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四爷叫爱新觉罗胤禛,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雍正皇帝,胤禛是太子胤礽的亲信,由于办事雷厉风行,从来不讲情面,于是便有了一个冷面王的称号。

只见胤禛笑道:“刚才我还觉得奇怪呢,亮工说这个人是五爷,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都说你病了,前些日子我还到你的府里看过,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给四哥说一声。”

张琪看了一眼胤禛说得亮工,看样子有三十岁左右,长得却很是老成,尤其是脸上那道刀疤,看着更是狰狞无比,张琪心里猛的一颤,心想:“怪不得雍正能登基当上皇帝,这年羹尧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四爷又在说笑了,五爷大病了一场,今日刚刚醒来,还没有来得及去爷的府邸上看爷呢!”高无庸很是机灵,赶紧替自己家主子打圆场。

胤禛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高无庸,赞道:“老五,这个奴才被你调教的好啊,改明让他到我的府邸上待几天,替我打理打理家业如何?”

康熙的儿子都是人中龙凤,说出话来也都是气度不凡,张琪刚刚过来,准时被胤禛的气场吓了一跳,哪里敢拒绝,只能说道:“四哥什么时候想了,派个人传话过来,我叫这奴才去四哥府上待几天便是了。”

“嘿嘿”胤禛一笑:“既然如此,那可就说定了!”

“亮工,你给五爷请个安,我们便走吧!”胤禛吩咐了一声,年羹尧走上前来,对着张琪便跪了下来:“奴才年羹尧参见五爷!”张琪赶紧将年羹尧扶了起来:“将军,使不得!”

年羹尧一愣,看了看胤禛,他心想:“只是照例请个安而已,有什么使不得的,这五阿哥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胤禛也是一愣,随即向年羹尧使了一个眼色,年羹尧会意,跟着起来了。

“五爷,您是天潢贵胄,龙凤血脉,奴才跪您那是天经地义的,您这么做就是折了奴才的草料了。”年羹尧一脸真诚的说道。

原本,张琪是有些惧怕胤禛的,怕这货以后登基以后就整自己,所以自己不光对他很是客气,就连对年羹尧这个奴才也是相当的客气。

可没有想到,年羹尧居然如此真诚,一下子让张琪有些猝不及防了,只好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亮工就请跟着我四哥去吧!”

年羹尧点了点头,向胤禛那边走去!

看到二人走远,高无庸有些不解的问道:“爷,您别怪奴才多嘴,现在京城里的阿哥们最得人心的是八爷,四爷人称冷面王,您跟他关系处理的再好,也没有用!”

张琪知道高无庸是好心提醒自己,可他为了高无庸好,便出言训斥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宦官,竟然敢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真是该死!”

这句话一出,吓得高无庸猛的一哆嗦,再也不敢说话了。

看到自己的恐吓起了作用,张琪这才说道:“刚才那个女子你看清楚她去了哪里吗?”高无庸本来被吓得不轻,万万没有想到张琪第二句话又提到了女人,真是犹如坐过山车一般,心情很是起伏不安。

“爷,前面就是伯伦楼了,倘若那个姑娘是官宦之女,那么在伯伦楼里一定能打听到她的消息。”

张琪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伯伦楼是什么样的地方,但是既然高无庸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方便再反驳了。

而在不远处,胤禛和年羹尧也还在街上走着,胤禛走着走着,突然说道:“亮工,你觉不觉得胤琪有些奇怪?”年羹尧一愣,心想:“自己这位爷是怎么了,外面的人都说他深藏不露,今天为何同我讲这么机密的事情?”

“四爷,您说过,凡是和您骨肉兄弟相关的事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便多言!”年羹尧跟在胤禛后面轻轻答道。

胤禛冷笑道:“你以为,我是让你杀了我这个弟弟吗?不敢言不敢言,平时也没有见你这么说,你以为你前几天到了北京,先去了八爷府又去了十四爷府邸这件事我不知道?”

“四爷!”年羹尧吓得直接在街上跪了下来。

街上的人也不少,看到年羹尧突然跪在胤禛面前,都很是好奇,胤禛冷冷道:“狗奴才,你先起来!”年羹尧跟了胤禛多年,对他的话不敢不听,胤禛怕人多有人认出来自己,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警告年羹尧:“你不要想着去巴结这个,巴结那个的,你头上只有一片云,那就是我!”

张琪抬起头看,果然是一座酒楼,不过看样子这座酒楼是新建造的,甚至有些地方的油漆都还没有干,只是这伯伦楼显得很是气派,上下一共三层,最下面一层是大堂,上面还有两层,两层楼都对着外面,看着很是高雅。

“这地方真不错!”张琪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伯伦楼,笑着对高无庸说道:“想不到,你这奴才还挺懂爷的心意,这地方确实挺高雅的,只不过我还有个疑问,这个地方是新建造的,为何人还这么多,这家酒楼究竟是什么人开的?”

高无庸点了点头:“爷的眼光真是高,京城这个地方寸土寸金,一般人哪能在这个繁华的地方开酒楼,爷说得不错,这个地方是八爷的门人开的。”

听到这话,张琪倒是吓了一跳,心想:“老八确实厉害,自己本身是八贤王不假,怪不得如此能拉拢人心呢,原来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啊!”

只见高无庸在前面引路,张琪走了进去,只见一楼人比较多一些,说话声音也大,显得很是杂乱,皱了皱眉,对高无庸说道:“你问问店小二,楼上的雅间还有没有位置了?”

正说话间,店小二也过来了,笑着对二人说道:“实不相瞒,二位爷,你们也看到了,人实在是太多了,二楼只怕也是没有位置了……”

话没有说完,高无庸冷冷一笑,低声对店小二说道:“你个狗煞才,也不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瞧瞧,这是九爷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当今皇上的第五子,你居然敢如此敷衍我家爷!”

听到这话的店小二,明显是被吓到了,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实在抱歉啊,爷,小人这双狗眼看不清人,楼上还有雅间,您二位请吧!”

高无庸这才点点头,笑着对张琪说道:“爷,楼上雅间请吧!”张琪一边走一边叹气,说道:“唉,这人呢,就是贱骨头,好好的同他说,他不理会你,你骂他一顿,他这才对你有好脸色。”

两人跟着小二来到了楼上雅间,这地方确实不错,坐在这里,能将一条街都一眼看穿,张琪坐在椅子上,很是满意,摆出了大爷的谱,吩咐一旁的高无庸:“打赏!”

高无庸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从怀里取出一枚十两银子的官锭,递给小二:“这是五爷赏的,再准备一桌好菜和两壶好酒来!”小二本来心情不是很好,看到银子之后,两只眼睛马上放起光来,早将刚才的不愉快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笑嘻嘻的说道:“二位爷,你们这锭银子太大了,找不开啊!”

“我们家爷让你找了吗?”高无庸俨然一副大爷的样子,开始训斥起了店小二:“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当老板?一点格局都没有……”看着店小二被高无庸训斥的样子张琪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来。

看到张琪高兴,高无庸让店小二下去准备酒菜去了,笑着对张琪说道:“爷,财能通神,这底层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张琪也笑道:“今天,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了,也没有什么规矩了,你别站着了,坐下来,一边帮爷找人,一边陪爷喝酒!”

高无庸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菜很快也上齐了,四个热菜,四个冷碟,外加两壶酒和一大碗汤。

“来,爷,我为您满上!”高无庸说着便给张琪倒了一杯酒,张琪端着酒,正要喝下去,突然叹了口气:“唉,这地方是个好地方,酒也是好酒,只不过,少了佳人相伴啊!”

高无庸当然明白佳人指的是什么,只好安慰道:“爷,这个不难,等会向店老板打听一下便是了。”

二人正说着话呢,一个女子用娇滴滴的声音问道:“二位是在找人吗?”高无庸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子,不禁愣住了,这女子不就是刚才五爷瞧上的女子嘛,不禁感叹道:“这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而张琪虽然一杯酒没有下肚,可此刻脸上也已经变了颜色,原本正常的脸色却变得红润了起来,他瞥了一眼,看到高无庸一脸吃惊的样子,张琪笑道:“不要说你觉得吃惊,就连我也觉得有些吃惊呢。”

“二位何必这样说,人在高楼,喝美酒,将景色一览无遗,可谓人生一大快事呢,又不是遇到了我,就比这些快乐的事情要好。”说罢,女子也不顾张琪和高无庸的异样眼光,随手拿了个杯子一饮而尽!

看到这一幕的张琪站起身来,一边笑一边鼓掌:“姑娘真是一位奇女子耶!”而一旁的高无庸也已经看的痴了。

女子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她有些不胜酒力,只是喝了一杯酒,脸上已经微红了。

张琪看女子脸上已经变了颜色,正想着寻一个话头继续聊下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汉子,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问道:“你们三个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来这伯伦楼来闹事,识相的就借过一步,我们出去外面再说。”张琪靠在椅子上,向高无庸使了一个眼色,高无庸精的跟个猴一样,急忙站了起来,对汉子骂道:“你个狗娘养的玩意,挨千刀的贼,居然敢对我们家爷如此不恭敬。”

那汉子明显喝醉了酒,听到高无庸如此辱骂自己,顿时怒不可遏,直接一掌打在了高无庸的胸口,高无庸身体瘦弱,哪里能承受住这一击,直接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叫道:“哎呦,要了老子的命了。”

原本高无庸是叫疼的,可是他是一个不齐全的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已经全部没有了,这声音叫出来,简直是有多阴柔要有多阴柔了。

一下子,张琪和女子都笑了出来,打人的男子也是一愣,嘴里脱口而出:“你真是太监!”

原来,这个糙汉子是店小二的表哥,姓马,名毛,是一个街头混混,生平最喜欢的就是喝醉了酒之后,找茬打架,一天不跟人动手,心里就憋屈的很。

这个店小二上了菜后,又想到高无庸骂自己的事情,心里越想越不舒服,便趁着人少的时候将表哥马毛叫了过来,并且承诺,只要马毛给自己出了气,自己就给他一两银子,马毛平时打架习惯了,今日打架还能得一两银子,那还说什么别的话。

马毛一踏进伯伦楼,就觉得这个地方真是奢侈,这墙上的菜价都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店小二看到自己老表过来,悄悄塞给了马毛一两银子,用手指了指二楼:“今天二楼没什么人,我特意把他们安排到了靠着街的那个桌子旁了,你直接过去就是了。”

听到自己表弟这么说,马毛也没有敢大意,直接问道:“你给我说句实话,这惹你的人是什么背景?”店小二淡淡的说道:“没什么背景,就是有点钱的土鳖而已,还冒充王爷,你就放心去就是了。”

听到高无庸叫痛,马毛才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了,看来人家还真不是冒充的,谁闲着没事出来吃饭还带个太监?

女子喝了酒,神情很是有意思,高无庸被马毛打倒之后,张琪赶紧过去扶住,女子一脸严肃的说道:“伯伦楼什么背景,想必你不会不了解吧?居然在这里撒野!”

马毛被女子一喊,见她很是认真,又看了看张琪,这个人气度不凡,脑子里马上联想到了皇室,心里更加不知所措了。

正在马毛发怵的时候,便听到楼下店小二的声音传来:“表哥,好了吗?”张琪听到这话,很是生气,直接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行凶伤人,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吗?”张琪话说完,接着便听到一群人跑了上来,带头的正是店小二。

几个人扶着已经有些醉意的马毛,小二则是满脸不屑:“今天这是怎么了,让你解决几个人都做不了了!”马毛虽然是个小混子,此刻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挣脱了前来扶着他的几个人,向前走了一步,抱着拳,拱了拱手:“几位爷,刚才是小人得罪了!”

“哎呦,今天这是怎么了,京城有名的马毛居然认怂了!”店小二嘲讽道,惹得他带来的几个人也笑了起来!

眼看一场架就要打起来了,楼下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一个戴着瓜皮帽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看到店小二身旁的几位,又看了一眼马毛,心里确是一惊:“小二今天发的什么疯,来这里吃饭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马毛这个小混混,今天怎么敢在这里同人打起来了?”

高无庸来过伯伦楼几次,见过店老板,只是不熟,看到店老板来了,高无庸冷笑一声:“这伯伦楼好大的谱,今天不光奴才挨了揍,看样子还要打我家爷和这位女子呢!”

“这人莫非是太监?”店老板听到高无庸开口,心里更是惊讶,他冷冷的瞪了一眼店小二,骂道:“还不快给老子滚,你想害死老子啊!”

“掌柜的,我……”

“你什么你,你个混账玩意!”店老板是彻底愤怒了。

由于吵闹声实在是太大了,正在一楼吃饭的客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向上看去。

张琪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他也有些慌了,殊不知他现在的身份可是王爷,别说在这里闹一闹,就是在紫禁城里,他除了太子和皇帝,谁也不怕。

将店小二训斥一番之后,掌柜的叫道:“你先去下面,给每个客人送壶酒再送一些下酒菜,我稍后就下来。”

店小二似乎很是怕掌柜的,听到掌柜的话,叹了口气,很是不甘心,可仍旧带着自己的人下去了。

“你还不滚下去!”掌柜的看了一眼马毛,没好气的说道!

马毛虽然很是不服气,可他就是一个混混而已,又哪里敢说什么,只好灰溜溜的下了楼。

看到没有外人之后,掌柜的向张琪和高无庸拱了拱手:“这次周待不周,饭菜全免,还望二位海涵!”张琪正要回礼,高无庸骂道:“他娘的,欺人太甚!”

“二位爷稍等片刻!”掌柜的说完,径直走向女子旁边,跪了下来:“怠慢八福晋了,奴才们不懂规矩,还望您海涵!”

此话一出,不光高无庸吓了一跳,连张琪都吓了一跳,敢情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弟妹!

“爷!”高无庸苦笑一声,叫了出来。

张琪直接懵了,走到八福晋面前说道:“实在是抱歉,刚才失态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八福晋让店老板先起来,然后笑道:“什么八福晋九福晋十福晋的,还没嫁进去呢,不算数的,满族我姓郭络罗氏,汉族名字,你叫我郭超杰就行了!”

看郭超杰说得轻巧,高无庸赶紧小声提醒道:“爷,郭超杰家世可是不简单呢,他外公是安亲王岳乐,你们要是算亲戚,还是表兄妹呢。”

这话说的虽然轻,却将伯伦楼老板实打实的给吓了一跳,郭超杰也是愣了一下,想不到两个人居然也是亲戚,更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也是天潢贵胄,龙凤血脉。

“不知爷怎么称呼?”伯伦楼老板赶紧问道。

高无庸看了一眼张琪,张琪点了点头,高无庸道:“这是咱们家五爷!”让人想不到的是,郭超杰比伯伦楼老板反应更大,一脸娇羞的说道:“原来是五爷,真是失敬了,早就听老九说过,今日一见,确实是不同凡响。”

伯伦楼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刻阻止了店小二,没有让他继续撒泼下去,众所周知,这伯伦楼乃是八爷的产业,可谁都知道都是九爷在打理,这老五胤琪和九爷同父同母,关系自然会更近一些。

“奴才们不懂规矩,惹了五爷的性质,今天我做东,请爷和福晋一醉方休如何?”

一句话没有说完,楼下有人笑道:“奴才们不懂规矩,你这当老板的也能不懂规矩吗?”张琪不知道是谁在说话,郭超杰小声说道:“八爷他们来了!”

果然,老八带着老九老十和老十四慢慢走了上来,老九之前张琪在自己府里见过,老八老十还有老十四都是第一次见,除了老十有些壮一些,老八和老十四都是一表人才。

“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

老八点了点头:“五哥难得出来吃顿饭,奴才不懂规矩也就罢了,你还不懂规矩吗?等会菜上来了,自罚三百杯,给我五哥赔罪!”

“就是就是!罚你三百杯,不许推脱!”老十也附和道。

老九和老十四只是笑笑,也不说话,几兄弟见面光顾着聊天,将郭超杰忽略了,郭超杰故意说道:“你们兄弟一见面,就不管本郡主了,刚才我和五爷还聊的挺好,你们一来,他就不理我了!”

高无庸知道这是他们自己家的话,自己也不便多听,直接搂住伯伦楼老板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走吧,楼下给我摆一桌,我们两个奴才去吃个饭,交流交流感情。”伯伦楼老板也是个人精,可自己家本主在呢,还得听八爷的。

八爷看到高无庸这么懂规矩,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对伯伦楼老板吩咐道:“去吧,别把我五哥府上的奴才灌多了。”

“知道了,八爷!”

张琪心里暗自骂道:“这个高无庸,一声不吭就把我留在这里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这个狗奴才。”

待众人坐好,楼下新准备的一桌酒席也已经上了,各类京城名吃和热菜看的张琪一愣一愣的,他心想:“看来古人的吃食也不比现代人差啊,还没动筷子,就闻到了香味,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五哥,你大病初愈,多吃一些!”说着,老九胤塘就夹了一块排骨递到了张琪碗中,张琪忙道谢,老十四趁机说道:“五哥这话说的就是多余了,我们都是骨肉兄弟,何况九哥还是您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张琪心里冷笑一声,心想:“自己这几位兄弟话说得可真是漂亮,能参与到九子夺嫡的,哪一个是善类?”

“五爷,吃呗,想什么呢?”郭超杰虽然是个女的,但是一点也不客气,不光自己吃,还劝着张琪一起吃。

十四爷胤禵这才注意到郭超杰,也不知道是平日里美人见得多了,初一看到郭超杰胤禵便有些傻眼了,他竟然带着羡慕的口吻对老八胤禩说道:“八哥,您可真是幸福,郭姑娘嫁给了你,你们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十四这话说的不错!”老十又附和了一声,老九轻轻打了一下老十,说道:“不可乱说,现在郭姑娘还没有嫁过来呢!”

“就是,十爷和十四爷也快三十岁的人了,天天就知道拿我开心!”郭超杰撅着嘴为自己辩解,那小模样则更是惹人爱怜了。

张琪听到这话,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办法得到呢?老八胤禩是个人精,看到张琪这个样子,便安慰道:“五哥,这是前些日子,大家从张廷玉那里听来的,说是皇阿玛他老人家亲自为我安排的婚事,这段时间没了信儿,还不一定是真的呢!”

“张廷玉?”张琪没有忍住,直接说了出来,记得他读清史稿张廷玉传的时候,里面对张廷玉的评价那是相当稳,这种人基本不可能胡说八道了,看来确有其事。

郭超杰却像是看不出来张琪对他有意思一般,笑道:“今天你们几位爷可都在场,我先声明一点,即便皇上赐婚,我也不会嫁给八爷,你们为我作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愣一愣的,皇上赐婚还能推脱?不要命了吗?打算抗旨不遵呢!

而胤禩本来就对这个姑娘没有什么兴趣,长这么大一共才见过三次,今天这是第四次,说有感情,那基本就是胡扯,何况他的心思还在太子之位上,哪里有时间去了解郭超杰。

“好,今天我替郭姑娘作证,倘若皇上赐婚,我便推辞不受!”胤禩举起酒杯,笑着对几位兄弟说道。

“嘻嘻”郭超杰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敬八爷一杯,谢谢八爷了。”

众人又吃了一会,都已经有些醉意了,张琪得知郭超杰还没有嫁给胤禩,心里那个开心,他有个习惯,吃饱饭就得出去走走,要不然不舒服,趁着众人还在喝的时候,张琪笑着起身,对大家伙说道:“感谢哥几个的盛情招待,我不胜酒力,有点吃不消了,改日我做东,大家到我府上坐坐。”

几位阿哥和郭超杰都站起身来,不好多久,只好赔笑着,说改日一定去之类的客套话。

而高无庸这个人精,却已经早早的在楼下等着了

“爷,这个衣服,您先披上!”高无庸很是用心,知道喝完酒不能吹风,早已经准备好了貂皮大衣。

张琪作为一个常年不活动的宅男,只在公司团建喝过,平时也不怎么喝,酒量很是不行,要不是高无庸扶着,这会只怕已经是像一摊烂泥一样,睡在大街上了。

“爷,您没事吧?”高无庸话没落地,张琪已经找到一棵树,趴下去就开始吐了,高无庸赶紧给张琪拍背,张琪一边吐,一边笑道:“老高,跟你说句实话,爷今天贼高兴!”

“爷,您高兴就高兴吧,怎么还扯上了贼呢?”高无庸是河北人,他哪里知道这个贼是东北话特别的意思,张琪听到这话,又大笑起来:“你呀,总是能给我玩出点新花样,这个贼就是特别的意思,懂了吗?”

高无庸赔笑道:“爷说得什么话,您说得是满人从关外带来的话,我自幼在关内长大,关外的话我可不懂!”

吐了好一会,张琪觉得舒服了很多,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就觉得你这个人踏实,要不然能带你出来玩?”高无庸急忙点头:“爷说的是,现在您也醉了,咱们回家去吧!”

听到回家两个字,张琪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痴痴的看着落日和准备回家的行人,缓缓说道:“家?我哪里还有家啊?”高无庸只当张琪喝多了,也没有往心里去,只好安慰道:“爷是龙凤血脉,富有四海,家何止只有一个王府,普天之下,四海为家,哪里都是爷的家。”

此刻的张琪又哪里能听得进去,任凭高无庸扶着他,将他送回了家里,高无庸看着张琪满身酒气,本想着让人为他洗漱的,谁知张琪倒头就睡了过去,高无庸也只好作罢,吩咐人在门口伺候着,自己也赶紧回房间睡觉了。

约莫三更天的时候,睡梦中的张琪突然听到砸门的声音,惊的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还以为是要债的呢!

“爷,您没事吧?”

两个丫鬟早已经端着水盆跑了过来,为他擦拭身体,砸门声却还在继续,张琪问道:“外面在做什么,我怎么听着像是有人砸门?”其中一个丫鬟叫小翠,长得很是漂亮,人也很是机灵,一边为张琪擦额头,一边说道:“奴婢们也不清楚,高总管过去看了,一会就会向爷禀告的。”

张琪点点头,打量了一眼翠儿,笑嘻嘻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翠不好意思的笑道:“爷整天没个正形,人家叫翠儿嘛!”

“哈哈哈”张琪笑得更开心了,现在他才感觉到,原来当个王爷还不错嘛。

看到翠儿和张琪正在打闹,另外一个叫环的丫鬟已经去倒茶去了。

结果茶还没有送过来,那边高无庸却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丝毫不顾及翠儿,直接说道:“爷,不好了,那个,那个八爷的福晋来了!”

“谁来了?郭超杰吗?”张琪听到郭超杰的名字,马上对翠儿没了兴趣,直接让翠儿给自己穿衣,翠儿撒娇道:“爷,您怎么了嘛这是?”张琪自己理亏,只好编了个谎话解释道:“我有个妹妹来了,你先去休息吧!”

“唉!”翠儿叹了口气,也不敢说什么。

高无庸瞪了一眼翠儿,语气提的老高:“你个丫头片子,都欺负到了爷的头上了,是不是觉得最近很闲的慌,给你换个岗位吧?”翠儿一听,吓得不轻,赶紧跪了下来向张琪求救:“爷,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张琪白了一眼高无庸,可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便轻轻说道:“好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先回去休息吧,刚才那位姐姐,让她也休息吧!”

翠儿刚被骂了,又马上被宽恕,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居然愣在了原地,高无庸提醒道:“爷都说了,不追究你了,还不赶紧下去!”

“是是是,奴婢告退!”

看着翠儿离开的身影,张琪说道:“老高,咱们府里的小姑娘们都不容易,以后你对她们不要这么严厉了。”高无庸解释道:“爷不知道,您对他们越好,她们就越是不知道感恩,男奴才还能动手,女丫鬟们又不能打,只好骂骂了,都是为了她们好。”

“行吧!这种事你是管家,以后这种事你就看着办吧!刚才你说郭姑娘来了,她人呢?”张琪有些迫不及待要见自己心仪的姑娘了。

“郡主,您进来吧!”高无庸朝着门口叫了一声。

郭超杰在一个小太监的陪同下走了进来,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琪看:“想不到五哥你,对待丫鬟们还挺温柔的呢!”张琪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自己作为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观里的人,哪里有阶层之分。

“郡主说笑了,她们也是人,只是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王爷那边知道吗?”张琪故意换了个话题。

没想到的是,听到张琪的话,郭超杰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把张琪吓了不轻,一旁的高无庸也傻眼了,这女孩子哭,他可没有什么经验,毕竟自己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这方面自然是有所欠缺的。

“高无庸,你去告诉厨房,先做点东西来吃,这么晚了,郡主肯定还没有吃饭!”

“是,奴才这就去!”

待高无庸走后,张琪找了把凳子让郭超杰坐下,然后问道:“怎么了这是,你别着急,慢慢说。”

“五哥,爷爷他不要我了,二哥也不要我了!”说到二哥的时候,郭超杰哭的更伤心了,张琪明白,她嘴里的二哥指的乃是当今太子二阿哥胤礽。

张琪将自己平时吃的小零食和一些小点心先放到桌子上:“饿坏了吧,你一边吃一边说,我让高无庸吩咐厨子做饭去了,你先垫吧垫吧!”

郭超杰也不顾及形象了,直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张琪怕她噎着,还不停的给她倒水喝,而张琪也在郭超杰断断续续的话中明白了事情大概是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晚上吃过饭,张琪自己先走了,待他走之后,几个王爷又陪着郭超杰喝了一会,后来几个人看到郭超杰已经醉的有些不像话了,几个人便将她送到了她父亲明尚的府邸之上。

这明尚是驸马,只有郭超杰这一个女儿,按理说应该是非常疼爱自己这个掌上明珠才对,可是这个明尚有个不良嗜好,喜欢抽鸦片烟,整个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的,郭超杰的母亲就因为这个原因被活活气死了,而老亲王岳乐被气的不轻,可毕竟算是家丑,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明尚当时正在自己府邸吞云吐雾好不快活,听到管家说有人将郭超杰送了过去,就吩咐管家:“你去,将小姐带过来,随便给她安排个住处就行了。”管家为难的说道:“老爷,还是得您出去一趟,送小姐回来的是各位皇子,有八爷九爷十爷还有十四爷!”

“什么?这帮阿哥们怎么来了?”明尚只好将自己的老烟枪放了下去,说道:“九爷十爷十四爷都是一般人,唯独八爷怠慢不得啊!”

说完,便同管家一起亲自去门口迎接去了。

几个人里,除了老八胤禩,几个人都喝的有些醉了,胤禩看到明尚的瞬间就有些傻眼了,心想:“都说这明尚抽大烟,怎么抽成这个熊样子了。”明尚身高八尺有余,可整个人看着不但没有什么精神,还特别瘦,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两个眼圈就像经常熬夜那样,已经陷了下去,看着甚是可怕。

“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奴才明尚给几位爷请安了!”明尚说着,便跪了下去,只是抽大烟多了,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老十胤娥最是直言不讳,直接骂道:“狗的,天天抽大烟,你都快死了,还抽!”

老九和老十四对视一眼,看了看老八胤禩,胤禩赶忙对老十说道:“十弟,不得无礼!”明尚这会大烟瘾上来了,全身都开始冒冷汗了,还时不时的打个哆嗦。

胤禩看到这一幕,赶紧将郭超杰交给了一旁的管家,带着几个兄弟便回去了。

而明尚则让管家带着郭超杰去休息,自己赶紧向屋里跑去,接着吞云吐雾起来。

这边,胤禩几人走着走着,老十突然问老八:“我说八哥,刚才在明尚府门口,你为啥不让我痛骂这狗的?”老九此时的酒劲也消退了不少,人也清醒了过来,笑着对老十说道:“你懂什么,你看不到明尚那个老家伙抽大烟抽的自己都打摆子吗?我们再不走,让你骂人骂痛快了,明尚这老小子真发起来疯谁能扛得住?”

“九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明尚还是武状元呢!”老十四说道。

提到武状元这三个字,兄弟四个笑得更厉害了!

几个阿哥都回到各自府邸之后,老八胤禩让自己的管家做了一碗醒酒汤。

不多时,酸辣的醒酒汤就端了上来,老八用勺子喝了一口,身体马上就舒服了。

“八爷,今天是什么喜事,您喝了这么多的酒?”管家何柱小心的问了一句。

胤禩看了一眼何柱,笑着把兄弟几个喝酒,最后又送郭超杰回家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何柱原来是康熙的贴身太监,康熙先是让何柱去伺候太子胤礽,刚开始何柱表现还不错,可时间久了,何柱便看出了端倪,总觉得太子会被废掉,便找了一个由头,来到了老八胤禩的旁边。

没想到何柱听了胤禩的话,竟然直接说道:“爷聪明一世,今日怎么这般糊涂了?”胤禩身为主子,也不生气,问何柱:“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何柱道:“爷,您想,郡主的父亲明尚虽然是个大烟鬼,可她的姥爷毕竟是安亲王岳乐啊,之前不是都传出风来了嘛,说皇上要把郭姑娘赐婚给您,您的母亲没有名分,皇上这是为了给您提高地位呢,以后要是有了安亲王这么一个靠山,您在宗室里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今日怎么就答应郡主的要求了呢?”

“咦,何柱,没想到我平时看你没这么机灵,这几年来到我府上,可是机灵多了!”胤禩听何柱这么一点拨,也是反应了过来,马上就要起身去明尚家里将郭超杰送到安亲王家里去。

没想到,何柱却站了出来,拦住了他:“爷,此刻再去,已经不妥了,还容易让安亲王起疑,最好的办法就是您亲自去一趟安亲王府。”

而安亲王岳乐在得到胤禩的消息之后,怕明尚这个大烟鬼抽多了,怕自己外孙女受委屈,急忙来到了明尚的府里。

“咚咚咚……”安亲王岳乐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行伍,直接让手下过去砸门!

明尚正在屋里抽的美着呢,烟雾几乎已经将他包围,整个人都被大烟麻醉了,就连岳乐带人过来砸门都没有听到,还是管家过去打开了门。

看到是岳乐本人带着侍卫亲自来了,直接吓了一跳,赶紧将门打开,跪在了地上:“奴才不知道安亲王大驾,还请王爷宽恕!”岳乐是个暴脾气,直接一脚将明尚的管家踢翻在地,问道:“明尚这个狗东西呢?”管家从地上爬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气的岳乐又是一脚,直接上了管家的脸上:“准是又在抽大烟,你带本王过去!”

“嗻!”

管家在前面带路,安亲王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在后面跟着,很快就来到了明尚抽大烟的房子外,人还没进屋,烟雾就从房里飘了出来,岳乐捂着鼻子,冲着侍卫点了点头:“去,把明尚这个狗东西给我带到院子里来!”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岳乐,有点不敢动手,毕竟是你女婿,万一你俩以后关系好了,遭殃的肯定是我们。

“去吧,他这个样子还能活几年,你们跟着本王多年,还不知道本王最讨厌抽大烟的人吗?”

几个侍卫一想,也是这个理,当年打仗的时候岳乐过来检阅军队,中途遇到个抽大烟的兵,直接拿起刀上前,直接就给砍了。

有了岳乐的话,那还等什么,几个侍卫直接冲了进去,将正在炕上躺着的明尚给抓了出来,明尚虽然常年抽大烟,身子骨不如往常了,可毕竟是武状元出身,对危险的感知,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不过想反抗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常年抽大烟的他,身体早已经虚弱不堪,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就这样,几个侍卫就像抓小鸡一样,将明尚给带了出来,而明尚还在叫呢:“狗奴才,你们几个狗奴才,是不是不要命了,居然敢来绑架爷!”

当明尚看到正在院子里站着的安亲王岳乐的时候,瞬间就怂了,笑道:“阿玛,您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小婿好去接您老人家!”岳乐也不说话,只是用他那双眼睛盯着明尚,吓得明尚腿都是软的,跪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明尚,自从我的女儿去世之后,我有几年没有来过你府上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曾经武状元的风采吗?”岳乐本来很是火大,想着当场抽明尚一顿,可是看到明尚这个样子,又想起了自己已故去的女儿,不禁心头一酸,爱屋及乌,便没有动手。

“阿玛!”明尚挣扎着叫了一声,打起了苦情牌,只见明尚苦笑道:“阿玛说的是,当年我跟着皇上还有您去打葛尔丹,葛尔丹的骑兵过来要砍您,我上前替您挡了一刀,差点没有要了我的命,后来也是您,给我找的大夫,开的鸦片,说是能止痛……”

岳乐仔细的听着明尚的话,心里也是一阵痛,当年他和佟国纲奉命追击葛尔丹,没想到中了埋伏,要不是明尚替他挡了一刀,自己只怕已经死了,而佟国纲却没有这么幸运了,没有挡刀的人,最后竟然被葛尔丹的骑兵活活砍死了……

事后很多年,岳乐才知道,是索额图将他们追击的消息,透露给了葛尔丹,这才导致了佟国纲身死,自己也差点被砍死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岳乐在心里又将死去的索额图骂了一遍,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很是可怜的明尚,从袖口处掏出一张两千两银子的银票让侍卫交给了他,并且问道:“超杰呢?听廉郡王说,他将人送到了你这里!”岳乐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很明显,他的气也已经消了不少。

明尚看了看管家,轻骂道:“狗奴才,还不快把郡主带到这里来!”管家听到这话,马上跪了下来,小声说道:“回王爷,老爷的话,郡主她喝醉了,现在还没有醒呢!”

原以为,安亲王岳乐听到郭超杰喝酒的消息会生气,没想到岳乐却淡淡的回了一句:“无妨,让人去做一碗酸汤端过去,等她喝了,我马上带她走!”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郭超杰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本来听说外公过来接自己还挺高兴的,只是一到院子里便看到了自己父亲在地上坐着,心里也是很不好受。

虽然明尚确实有错,可这毕竟是自己的父亲,郭超杰快速跑了过去,将明尚扶起来,关心的问道:“爹,外公来了,您怎么还在地上坐着?”

安亲王岳乐看到郭超杰,便又想到了自己故去的女儿,这孩子几乎和她母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超杰,我们回家去吧?”岳乐几乎是带着恳求的口吻。

“外公,您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郭超杰看到管家过来扶着明尚,自己则来到了岳乐的旁边,挽着他的胳膊,搀扶着岳乐。

岳乐用手刮了刮郭超杰的鼻子,笑道:“本来我是不打算过来的,可是廉郡王去了我的府上,说你在这里,听他的口气,很是关心你哦,你嫁过去,我也放心了。”

听到岳乐又让她嫁人,郭超杰耍起了性子,口气坚决,直接拒绝:“外公,我不想嫁人,我要永远陪在你身边,额娘已经不在了,我要好好的照顾你。”

这话听的岳乐是老泪纵横,一方面觉得自己的外孙女长大了,另外一方面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其实郭超杰和八爷胤禩的婚姻是岳乐亲口向康熙提出来的,康熙不好意思驳了这位亲王的面子,便让他从皇子里随便挑,最后岳乐选了八阿哥胤禩,因为胤禩素有贤名,岳乐认为郭超杰和这个皇子在一起才不会受委屈,自己百年之后也放心了。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听话的郭超杰竟然拒绝了,并且听她的口吻,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打出了一副感情牌,弄的岳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明尚虽然身体不行了,脑子还在,知道岳乐是怎么想的,马上训斥郭超杰道:“这孩子,现在是怎么了,连外公的话也不听了。”

看着父亲和外公同时凶自己,郭超杰留下一句:“你们都强迫我,我走行了吧!”说完,便哭着跑出了出去,明尚苦笑道:“阿玛,超杰从小就是这个性子,您多担待一些。”岳乐点了点头:“让她去吧,她认识的,不过就那些阿哥们,皇城脚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随后,带着侍卫们离开了明尚的府里!

管家看到岳乐已走,笑着对岳乐说道:“爷,烟膏子还有,您要不要继续点上?”听到烟膏子三个字,明尚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点啊,怎么不点,刚才老爷子在,快快快,扶我回房间里。”

岳乐回到府里,坐在椅子上一直在喝茶,过了半个时辰,一个侍卫前来报告:“王爷,郡主她,先是去了太子府里,呆了一刻钟左右,现在去了五阿哥府里。”岳乐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她和太子青梅竹马,什么时候认识的胤琪?真是奇怪。”

之前岳乐听说,五阿哥胤琪不爱交际,虽然性子温和,却没有多少朋友,远不如他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九阿哥胤塘活泛,天天跟在八阿哥后面。

“行了,你们暗中保护就行,千万不可惊扰了郡主,她只要安全我就放心了。”

胤琪府邸

高无庸已经让人将一桌子菜端了上来,摆在了张琪的屋子里,随后便站在一旁伺候起来,郭超杰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叹了口气:“五哥,刚才我去太子爷府邸了,平日就属他待我好,没想到今天,他却很没有性子同我说话。”

“郡主,你也别怪二哥,高无庸今天还同我说呢,说是万岁的万寿快要到了,想必二哥正在为这件事情忙着呢!”张琪说罢,又夹了一块鸡丁放在了郭超杰的碗里。

“才不是呢,他是怕他的太子的位置保不住!”

这话一出口,倒是吓了高无庸和张琪一跳,张琪赶紧说道:“郡主,这种话千万不要乱说,无情最是帝王家,搞不好要杀头的。”

“我没有乱说,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这件事呢,前几天我还从外公口中听说,索额图死在了宗人府里,好像还是被活活饿死的呢!”郭超杰说道。

高无庸接过这个话茬,笑着对郭超杰说道:“郡主,有些事情您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往外面说,说的好听点,这都是秘密,要是说得难听点………”高无庸故意在这里停住了。

“难听点怎么样?”郭超杰好奇心骤然而起。

只见张琪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严肃的说道:“说得难听一些,这都是皇家的丑闻,听说索额图怂恿太子造反,皇上不止一次说过,索额图是本朝第一罪人!”

“那也是索额图的事情,和太子爷有什么关心,我就不明白了,他担哪门子心?”郭超杰说得很是轻巧,其中涉及到的厉害关系,却不是她能懂得了。

看到张琪和高无庸都不说话,郭超杰反而有些开始担心起胤礽了:“五哥,你就不能想办法帮帮二哥吗?出一出力,要是皇上怪罪下来,你替他求一求情。”张琪苦笑一声,说道:“我出哪门子力,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人不怕出力,只不过我无权无势,只有一个贝子的名头而已,就是想帮太子爷,只怕也无能为力。”

“五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之前听我外公说,明年有恩科考试,皇上让我外公推荐一个人选来担任主考官,我外公肯定会推荐佟国维,到时候让这帮新科进士来替二哥说话,您看成不成?”郭超杰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想必她为自己这个主意而感到兴奋吧。

高无庸挠了挠头,对郭超杰说道:“郡主,这件事您就别想了,首先新科进士愿意不愿意支持太子爷是一说,就说这个佟国维大人,他的兄长佟国纲就是被索额图害死的,而索额图又是太子的姥爷,这么一层关系在这里,佟国维大人巴不得太子爷被废呢!”

听到这个话的郭超杰,如同被人当头一棒,彻底打晕了过去。

看到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不高兴,张琪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对郭超杰说道:“你先别着急,二哥的手下有四哥和十三弟保驾护航,这两个人一个是人人敬畏的王爷,还有一个是侠王,本事大着呢!”

“也是哦!”

郭超杰显得很是兴奋,人一高兴,胃口自然就好了许多,正巧,郭超杰也饿了,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的张琪很是高兴。

一旁的高无庸却突然提醒道:“郡主,咱们家里有规矩,不能留您在这里过夜,待会吃完饭,我让人准备轿子送您回安亲王府里。”

此时的郭超杰气也消了,一边吃,一边点头,两个人吃到半夜,高无庸这才打发人送郭超杰回去。

折腾了半宿,张琪在床上也没怎么睡,郭超杰那算不上俊美的容貌却在他的脑海之中一直晃荡着,他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这位郡主娶到自己这座王府里不可。

“咯咯咯”

叫晨的母鸡连续啼叫了多声,都没有把张琪叫醒,总管高无庸虽然也是半宿没怎么睡觉,此刻听到鸡鸣声,却早已来到了张琪的房门口。

只见他侧耳靠在窗台上,小心翼翼的听里面的动静,确认张琪还在睡觉,便叫人把鸡带走了,又过了几个时辰,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张琪这才一翻身,懒洋洋的下了床,而高无庸已经派人在跟前伺候着了。

“爷,您先让奴才们伺候洗漱,要是饿了就先吃点糕点,这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了,您要想出去吃,待会我陪着您去。”

趁着高无庸说话的功夫,张琪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高无庸:“昨天,你也陪着我们熬了半宿,早上我听到鸡叫了一声,就没了动静,想必是你让人把鸡抱走了,现在你还要跟我出去,就不困吗?”

高无庸让左右让开,自己蹲了下来,亲自为张琪穿鞋,笑道:“爷说得哪里话。我们这些人自幼在宫里就学了规矩,要不然长大以后怎么都到了王府里当了管家呢。”

“嗯,确实,看来这宫里的规矩确实比较严!”张琪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高无庸却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宫里的规矩确实是严格,不过四爷府里的规矩比宫里更严!”

“哦?看来你还挺了解我们皇子之间的事情呢!”张琪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却把高无庸吓得再也不敢多嘴了,只是赶紧解释道:“回爷的话,奴才们从宫里出来,每个月都要聚几次,这才相互之间了解了一些。”

“哈哈……”张琪看到高无庸紧张的神态,便笑道:“这有何妨,我又没说什么,你去门口等我一会,我吃些点心,然后你再陪我去逛逛!”

待张琪吃了一些,高无庸果然已经站在了门口,手上还多了一包瓜子,张琪也不多话,顺手拿起瓜子就向府外走去。

“爷,您等等我!”

“快点,还傻站着干嘛!”

这主仆二人沿着金水河走着,张琪一手拿着一把瓜子,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河里有没有鱼之类的动物,越走越看的有些痴了,原来这北京的金水河居然真的这么漂亮,自己在北京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见到过呢?

而高无庸看到张琪一边走一边傻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后面,时不时陪着他一起傻笑,弄的路过的老百姓都觉得这俩货脑子有点不正常。

看着这清澈的河水,张琪忍不住说了一句:“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这首诗的原文是唐朝的杜甫写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而张琪看到这金水河,当即诗兴大发改了一个字,将曲改成了景!

想表达的无非就是心情开心而已,没想到的是,他的对面正迎面走来一人,那人也是只顾着看风景,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出其不意的撞在了一起,张琪抬头一看,撞他的人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而一旁的高无庸脸色都变了,直接叫道:“十三爷!”

“五哥,怎么是你?”

而张琪撞到的男子,正是康熙的第十三子胤祥!

胤祥看着年轻,为人却极为豪爽,十几岁开始就被康熙带到了军中调教,所以胤祥在军队的声望也比较高,原本西北的罗布藏丹增近些年蠢蠢欲动,胤祥便被康熙以监军的名义派了过去,正好赶上康熙万寿,胤祥这才请旨回到了北京。

哪成想,两兄弟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撞了一个满怀。

张琪从来没有见过胤祥,这是第一次见,不过对他的大名可是早有耳闻。

“我说十三弟,不好好在你王府待着,怎么出来玩了?”

胤祥哈哈大笑:“都说五哥也是常年在家读书,今日不也是出来玩了嘛,我是例外,这你知道我这个人打小就闲不住,咱们小时候在南书房读书的时候我就这样,喜欢到处乱跑,倒是五哥,今天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啊。”

高无庸看到二兄弟说话,很自然的站到了一旁,原来的张琪是个比较内向的宅男,到了清朝之后,由于有王爷身份加持,身边还有仆人,自然社交能力就噌噌的往上涨了。

又一直听说胤祥是一个侠王,有意结交他,便拍了拍胤祥的肩膀,故意看了看天空,随便找了个由头,说道:“老十三,今天天气不错,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请你吃饭,我们俩兄弟聚一聚如何?”

“好!”老十三答应的很痛快,可很快又拒绝了:“五哥,今天有些不凑巧,之前四哥给我写信,说是今天为我接风洗尘,我还没有来得及到他的府上看看呢!”

张琪之前见过胤禛,还是在街上见到的,这个人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如同传说中的,人如其名一般,整个人显得很是高贵,可高贵里透露着一股子凉飕飕的气息,让人很是恐惧。

说实话,张琪不是很喜欢胤禛这个人,反而对贤王八阿哥胤禩很有好感,但是今天听胤祥的口气,他似乎非去不可,也推脱不得,道是让他很是扫兴。

“五哥,今儿可就对不住了!”胤祥很真诚的说了一句,又向张琪作揖道了歉,张琪转念一想,倒不如去看看年羹尧去,听说这小子脑后有反骨,有机会把他挖过来,也是给自己多了一层保障啊!

想到这里。张琪笑道:“这又什么对不住的,去四哥家里,我也好久没去了,干脆我们一起去,我和高无庸这个奴才也去四爷家里蹭顿饭。”

听到张琪的话,胤祥倒是很诧异,而高无庸则很是开心,只是胤祥藏不住表情,听到张琪要和自己一起去,也只好笑着答应道:“那敢情好,四哥来信说他有一坛子陈年老酒呢,就等着我呢,今天咱们一起把酒给他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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